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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非故闻言像是微微惊了一惊,这表情让朱雀脸上露出一抹残忍之笑。“可想起些什么来了,关英雄?”
关非故面色忽变,不住上下打量他,可四十年后形容已毁的朱雀,又岂能让他忆起什么少年的容貌。
“我关非故并无做过什么亏心事。”他话虽如此说着,语气却有些犹疑,“若要说有,也就只有——的确是四十多年前,我曾误杀了一个孩子——可他……可他……”
“可你以为他死了,是么?”朱雀冷冷地道,“可惜,他不但没死,而且还一直记着那一段血仇。关非故,我不妨明说——你什么儿子孙子的性命,我根本不放在心上——但我却要与你算一算四十年前那笔帐——你打了我一掌,今日我也不要多的,哼,你也让我打那么一掌如何?”
“你是……你果然是那个……当年那个……”关非故面上已是震惊。
“不必废话。”朱雀道,“今日你走不脱——如果还想保你后人与门人,便爽快点——只要一掌,也算便宜了你。”
“当真狂妄至极!”关盛早听得气不打一处来,言语间,袖间激出一线银色之物,飞向朱雀面门。
那银色之物快极却也轻极,倏然到了朱雀眼前,可便只咫尺之距,如遇屏障,竟返激而落,无法伤其分毫。关盛一惊,抬目见朱雀动都没动,似乎浑不在意,可那眼神又何其地冷——比适才更冷上三分。
他机伶伶地一怕,忽然觉得他的话似是真的——他果真有能力让幻生界的众人现在就死。不要说什么三支之会、什么利用魔教之子的得意计划了,现在看来,就算是要生离此地,怕都难上加难——这朱雀,当真没有办法对付?
“爹,”他紧张之下,喊了关非故一声,只因他也知道,关非故怕是受不下朱雀一掌的。
“若你受不下,也怪不得我。”朱雀却看也没看旁人,说得风凉轻易,“当年你打我那一掌,原也没想我能活着,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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